【鸣佐】一场风花雪月的事(37)

长篇现代AU,校园/警匪


安全起见走图链,我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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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屏了一段】


赤铜铠手上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今天他有些走背运,连爆了两把点,他赌注又大,辛苦几周的报酬一晚上都搭了进去。可这正是赌博的魅力所在,它能使你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能带着你一飞冲天。庄家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洗牌发牌,旁的闲家都纷纷下了注,赤铜铠心里一横,赌徒心态作祟的他字典里从没有及时止损这种词眼,他咬咬牙,就把面前的筹码一并推了上前。


“玩儿这么大?”听到发问,赤铜铠抬头望去,是鸣人站在赌桌另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你啊。”赤铜铠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方才认出来,大方的摊开手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五千一注。”


鸣人屁股刚往下坐了一半就滞住了,他掏出钱包打开来看了一眼,抽出来两张皱巴巴的一千纸币,“两千能来点啥?”


周围的赌客们都哄笑起来,赤铜铠亦不屑的调笑,“我想想……给你叫辆车回家?”


鸣人倒也不气,他笑着又抽了几张万元大钞甩到桌上,换回了和赤铜铠相当的筹码,对方这才舍得拿正眼瞧他。鸣人不紧不慢的下了注,身旁有侍从经过时问他是否要饮料,他不紧不慢的从托盘上拿了一杯蓝色的调制酒,边润嗓子边便朝庄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庄家按顺时针依次将一张明牌和一张暗牌发给了在场的玩家,赤铜铠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是一张黑桃A,他心里窃喜,面上也松泛了几分,便能分出神来同鸣人交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上次之后,我一直在回想你说过的那些话,有些疑问总在我脑海里打转。”鸣人也捻着扑克的一角掀起一点来扫了一眼牌面,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漫不经心的回复道,“我想着,大约还需要你来解答。”


“恐怕我帮不了你什么,小兄弟。”赤铜铠朝庄家竖起一根手指头示意自己要跟牌,又接着喝了一口摆在手边的威士忌,一边说,“我说过,有些东西我不能讲的那么明确。”


“不,不是那个。”被询问道是否跟牌时,鸣人也点了点头,他的心思并不怎么在牌上,而是盯着对面的赤铜铠,“我想要你带我去找你的情报来源。”


“我的情报来源多到自己都记不清。”赤铜铠不以为意,“你想让我找谁……跟。”


“跟牌。”鸣人缓缓道,“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主动找到警方透露你知道水户绑架案的内情,你的目的是什么?”


赤铜铠手上一顿,他想了想说,“日向宁次是我的雇主之中,少有的算是比较尊重我的人。他支付我相当的酬劳,当然……有时候也替我摆平一些麻烦,我乐意跟他打交道……我是个情报贩子,发点人命财不假,可我也不完全是个人渣。跟。”


“看不出来你还挺知恩图报的啊。”鸣人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对面的人脸上神色自若,说的话倒有几分真心在里头,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只不过这一回你还人情只是顺便,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导到宇智波身上,才是你最根本的目的吧。”


鸣人突然话风一转,自信满满的朝庄家笑了笑,他金发碧眼的样子在赌场昏红的灯光下染上一丝风尘的味道,却意外的魅力十足,连带着嘴角噙着的笑意也都让人神魂颠倒,“加倍。”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和宇智波的人又没有仇怨。”听到鸣人加倍了赌注,赤铜铠愣了一下,他警惕的看向对面的年轻人,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手上的牌面,在心中计算着鸣人手上可能拥有的数额,犹豫半晌咬牙道,“……跟。”


“所以得问问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人咯,我想想……药师兜,对吗。”鸣人说着又拿到一张牌,他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轻快的说,“再加。”


赤铜铠没有正面回答,他朝鸣人身旁望了一圈,他手上的牌握不住了,已经有了动摇的样子,“日向大哥没和你一起,是你一个人来的?”

“我怎么找来的很重要吗?”鸣人低头盯着手中的牌面,似乎接下来一张就要决胜负了。


“那当然,我可以选择是不是要回答你的问题。”赤铜铠紧盯着庄家发给鸣人的那张牌,紧张的说。


“来不及了。”鸣人笑笑,没有等牌挪到他面前,他抬手制止了庄家的动作,并立刻亮出了警官证来。他平日总见日向宁次做这个动作,一直觉得相当拉风,这回自己个儿有了机会,自然摆足了架势,“执行公务,现依法对你进行强制传唤,请配合工作。”


赤铜铠噌的一下起了身,他的后膝盖在站立过程中撞倒身后座椅,金属撞击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头也不回的推开人群就朝赌场后方的小门奔去。而鸣人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赌场的工作人员碍于鸣人的警察身份不敢加以阻拦,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拿回自己的钞票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爆了。”他翻开原本要发给他的那张扑克,心有余悸的喃喃道。接着绕开赌桌大摇大摆跟了上去,路过赤铜铠的座位时又有些不甘心的驻足片刻,捡起来对方遗落的扑克看了看。


鸣人的气定神闲是有原因的,赤铜铠跑不了多远,他没跑两步迎面撞上了早就恭候多时的佐助。


“赶时间?”


佐助问,他挡着通路,身后的逃生门与赤铜铠不过一步之遥。他一手按下了赤铜铠的肩膀,与跟过来的鸣人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的加重了手上力道。

 



赤铜铠被一脚重重踹进厕所隔间里,他坐倒在不太干净的马桶盖上,后背撞得老旧的水箱哐当一声响。佐助紧跟着走进来,赤铜铠忙心有余悸的抬起手臂护住头面,生怕对方又要动手,而黑发青年抱起胳膊站定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里尽是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鸣人拉过杂物间里“清扫中”的指示牌立到洗手间门外,他探头确认了四下无人,就飞快关上门闪身进去。


隔间狭小,容纳赤铜铠和佐助两人尚且还算有余裕,鸣人一加入便显得无比拥挤,半个人都倚上佐助的身体,后者推了两把无果,只好无奈的略微侧身给身旁的金毛让开一点位置。


“你是宇智波佐助?”赤铜铠看着佐助,模糊的想起了有关这个年轻人的档案,他没放松防御的姿态,小心翼翼试探性的核实他的身份。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鸣人截过话头,他摸出配枪,啪嗒一声摁开了保险,枪口在赤铜铠的脑门上划着圈,“你只需要带我们去见药师兜就行了。”


赤铜铠皱起眉头,“我这可没有带人去见客户的规矩。”


“恐怕你得为了我开这个先例。”


“不然怎样?这个吓不着我。”赤铜铠与鸣人说了几句话,见他言语中并不是太强势,又因上次见他时他不过是日向宁次身边一个愣头青小跟班,就暂且放松了警惕,还伸手玩儿似的拨弄了一下眼前的枪口,“你可是人民警察,还想让我吃枪子儿不成?”


“哈,我是不能拿你怎样,”鸣人闻言短促的笑了一声,他指了指身旁的佐助,“可是他行。”


赤铜铠便顺着他的手指扭头过去,不等他开口,佐助迎门一拳砸在赤铜铠的鼻子上,他顿时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大声惊呼起来。佐助蓄起拳头还想继续招呼,一旁鸣人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装模作样的抬手虚拦了几下,拉长语调夸张的劝说,“嗨呀,助哥,算了算了。”


“道德规范哈?”佐助对配合鸣人演戏倒没什么微词,只是不忘又把这茬拉出来呛声。尽管是出于药师兜的指示,但他对于赤铜铠屡次给他使绊子的行为仍然非常不满,因此下手更没了轻重,这一拳下去对方怕是鼻骨都得折了,而佐助自己的指节也在力的相互作用下阵阵麻痛,他松开攥紧的拳头,在半空中连甩了几下,一边发出吃痛的嘶声。


“是是是,”鸣人笑嘻嘻的敷衍着,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蜷缩成一团捂着口鼻呻吟的赤铜铠,手中警枪朝他晃了两下,“怎么说?想好没有?”


“……就算,就算我想带你们去……”赤铜铠这回面露惧色了,他身体微微后仰躲闪着枪口,强忍着疼痛含含糊糊的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才回来木叶这一次,住什么地方你都了如指掌,”佐助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弹簧小刀,噌的一下贴着赤铜铠的脸颊弹出明晃晃的刀刃来,不顾身旁鸣人惊讶的腹诽幽幽的说,“药师兜把大蛇丸杀了,你倒不知道他躲去了哪?”


赤铜铠一愣,“谁告诉你他杀了大蛇丸?”


佐助故意言语试探,听闻赤铜铠回话间重音放在了那个“杀”字上,他顿时了然大蛇丸的死果然内有蹊跷,“那么果然和药师兜有关?大蛇丸没死?”


“……”赤铜铠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令人不适的画面,他打了个寒颤说,“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还活着……总而言之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说完他撇过头去,似乎不想再继续这场谈话。


佐助轻啧了一声,他扯住赤铜铠脑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冷冰冰的刀刃横陈在他满是血污的鼻小柱下轻轻剐蹭,“那你可得想清楚了,带我们去找他,否则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时候还有鼻子。”


话毕他的手腕向外一翻,锋利的刀刃轻轻挑起,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嵌入人体皮肤中,把赤铜铠的鼻子连根割开一道小口。被施刑的男人立马凄厉的嚎叫起来,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楚,心理上对于面貌残疾的恐惧也让赤铜铠慌了神,他手忙脚乱的想推开佐助握刀的手,随着刀刃切入发出凄厉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停停,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鸣人紧张的看着这一幕,他意识到如果对方不服软,佐助或许真会狠心把赤铜铠鼻子割下来,无论如何这样血淋淋的惨状是他怎么也不想看到的,听赤铜铠松了口,他赶忙一把拦腰抱住弓紧了后背目露凶光的黑发青年,费了番功夫才把他往后面拉了两步,并迅速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和赤铜铠中间。


“好了好了!他都说带我们去了!”他一边摩挲了两下佐助的背脊以示安抚——真是个偏袒的男人,好似刚才受到胁迫的是佐助一样。他看了看佐助手里的弹簧刀说,“你什么时候……还带着上了地铁?不要命啦?”


“怕什么,你不是带着警官证么。”佐助抽了两张卫生纸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不以为意的说。他折起了小刀就要收回口袋里,却被鸣人一把扣住了手腕子。


“不行,你拿着太危险了……”鸣人大手一摊,朝佐助手中凶器努了努嘴,“我来保管吧。”


“……不可能。”佐助没打算搭理他,说着就往回抽了抽手,不料鸣人态度却很强硬,硬是拽着他不肯松开。


“给我!”鸣人说着就去掰那几根捏紧了小刀的葱白手指头,见对方坚持着也没有让步的意思,他压低嗓子警告道,“不给是吧,还想我像早上那样……”


“啧。”闻言那几根手指头像过了电般迅速放了开来,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刀具的控制权,换回来金发青年一个满意的笑容,他将那把小刀折叠起来,顺势塞进了自己穿着的高帮靴子里,联想到一早起来鸣人从一堆没洗的袜子里挑出两只勉强能穿,却还是不同色的袜子,此举就引发了佐助的极度不满和嫌弃,“你知道这把刀很贵的吧?”


“我肉偿行不?”


“不大值。”


一旁的赤铜铠捂紧了受伤的口鼻,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情骂俏,好一会儿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两位大佬?咱们还走吗?”

 

 

 

 

“我想一部分同学应该已经听说了,周末上城区发生的一起案件,与我们学校的同学有关。”伊鲁卡老师站在年级大课的讲台上,进行着一周伊始的例行讲话,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有不明真相的同学已经开始小小声的向身旁的朋友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得已将手中厚厚的教案在桌面上用力拍了两下,才得以略微平息台下的骚乱。而鸣人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在周遭同学们熙熙攘攘的人声中,他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樱坐在他身旁,时不时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


从事发的第二天早上,相关报道就没有停止过。


木叶上城区知名富豪夫妇横死家中,家族中法务机关工作的长子停职接受调查,在校大学生次子则行踪不明。光这么看的话,显然是媒体和普罗大众都津津乐道的爆炸性新闻,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想,鸣人就是个例外。距离新年夜已经过去了50多个小时了,真相仍不明朗,而最让鸣人揪心的是,依旧没有丝毫佐助的线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去哪里了,他现在是一个人吗?亦或是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为什么不来联系自己?


鸣人脑子里有一千一万个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佐助是否安好。当然,他相信以佐助的能力,一定能应付大多数的突发状况,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会对此心安理得,相反的,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如坐针毡。他不是没有试过去寻找相关的线索,可是宇智波大宅已经被封条和警卫们防的滴水不漏;他也去了警署的刑侦大队询问案件信息,被反问到和嫌疑人的关系时——是的,嫌疑人,多么令人陌生的一个称呼,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是朋友,从而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他找到卡卡西老师,找到纲手校长,而他们只是叹了口气,一脸沉重的让鸣人冷静一点回家等消息。


他这一路上从那些人眼里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质疑。是啊,在外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大学同学,说深一点,是室友,是朋友,实在没有义务为彼此做到这一步,而对此鸣人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他只能回到宿舍,回到了那个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他们的一个窝巢里。多可笑啊,到现在鸣人才意识到,尽管之前他总认为两人已经足够亲密,可说到底却不曾有过多么实质的关系,就好像现在,佐助不见了,他不仅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就连想要涉足他的相关案件,也因为身份和立场从而失去这么做的资格。可也只有回来这里,他才能被对方残留的些许气息包裹着,并因此感受到片刻安心。


他在鹿丸和丁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中默然走进他和佐助的房间。看着属于佐助的那半边,那一小片区域因他离开宿舍时没有收拾过,所以一切都还维持着他住在这时的样子。床铺上有几件没来得及叠好的衣服,于是鸣人接替了这项工作,动作蹩脚的将它们折成不怎么整齐的方块;书桌上摊着帮鸣人誊写到一半的笔记,他翻看了几页,字迹略显仓促,但却很工整,这是佐助从大一开始就养成的习惯,他把这当成一种责任,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鸣人考试及不了格不能一起毕业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安慰鸣人,别担心了,别担心。那个面冷心善的坏家伙只是临时出门买个东西,不一会儿就会再推门走进来,因看到鸣人出现而有些诧异,但语调中带着轻快的微笑着说,“哟,吊车尾的。”

 

而鸣人在那坐了一整天,从天光乍破,到暮色降临,都没有等到谁来推开这道门。

 

可恶,你该让我看着你的啊!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不由得就捏紧了拳头。


讲台上的伊鲁卡还在提醒学生们接下来或许会有记者来学校采访,他让大家不必非得接受访问,但若是警方的问询,还是尽可能的配合工作。


学生坐席间又一片哗然。


“到底是谁啊?”有人小声问。


“你还不知道呐?宇智波啊,宇智波。”他身旁的同学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这不是几天都没见他出现了吗。”


“听说是畏罪潜逃?”


“家住上城区……真是有钱人。”


在一片小声的讨论和猜忌声中,有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一个一向与佐助不太合的男生称自己有亲戚在警局工作,直接坐实了佐助谋害双亲的说法,听他言语中的意思,佐助不仅拘捕袭警,还造成车祸导致了一名警察的死亡。


“自己爸妈也下手?真够狠的。”


“不会吧……”有个小迷妹不愿相信“事实”,迟疑着问,“我觉得佐助君不是这样的人……”


“平时看着趾高气扬的,仗着有张漂亮脸蛋和几个臭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背后是这种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吧?”那男生抱起了胳膊,似乎对于成为人群中心这一点十分受用,嘴上更是没了把门,“这种人渣真是丢学校的脸,就应该死在外面才好。”


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坐在他后面几排的鸣人突然弹身而起。他飞快的踩过前面几排学生的桌椅,动作大到扫飞了一大片书本纸笔和手机,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他动作迅猛的像一头凶狠掠食的豹子,一弓身奋力扑向那名大放厥词的男生,两人撞翻了一排凳子,纠缠着滚倒在地。


“你再说一遍。”最终鸣人占了上风,他跨坐在男生身上,一手揪住他的领口,哑着嗓子沉声问。


男生也回过神,他在冲撞中浑身上下不知撞伤了几处,浑身都说不出的疼痛,想来鸣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自觉被攻击的莫名其妙,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来,就狠狠推搡了一把鸣人的肩膀,大吼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鸣人没有被推动分毫,而是缓缓抬起另一手对准对方的脸蓄起了拳头。他抬起头来,露出了一直被刘海遮挡在阴影下的双眼,这双平时清澈又亲和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陌生灰霾,像一滩不会流动的死水,可凑近了看,那滩潭水下涌动着的暗潮推上来的层层叠叠不安,愤怒和绝望,却将男生狠狠震慑住,使其一时哑口无言。


伊鲁卡三步并作两步从讲台上赶来,他拨开围成人墙的学生们挤进了事故的中央区域,面前的景象让他一惊,正想摆出教师的威严警示闹事的两个学生,但很快联想到鸣人和佐助两人平日要好,顿时心中一酸,便也不忍苛责。于是他短短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劝解道,“鸣人,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金发青年仍然举着拳头不为所动,而被他压制住的同学却软了下来,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摆摆手赔笑道,“不过开,开个玩笑……玩笑而已啦。” 


“那你笑啊,”鸣人的瞳孔剧烈收紧了一下,他没有顺着对方给出的台阶往下爬,好像要发泄出几天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他更加怒不可遏的大吼道,“不是开玩笑吗,给我笑啊!!!”


“拜托了,”一旁的樱终于忍不住上前,她抱住鸣人即将落下来的拳头,大喊道,“不要这样!”


而盛怒中的鸣人甚至没有意识到组劝他的人是谁,他想也没想就用力反推了“碍事者”一把挣脱开了对方的牵制,女孩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整个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好在伊鲁卡很快反应过来,他眼疾手快的抢步上前伸手托住了樱的后脑,才不至使她受到更大伤害。


“到此为止了,漩涡鸣人!”伊鲁卡见事态已经逐渐失控,终于无奈的提高了音量,“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鸣人这才如梦初醒,他诧异的望向被压在身下的同学,对方抬着一只手护在脸前,一脸惊恐的瞪着自己,他又望向跌坐在一旁的樱和扶住她的井野和伊鲁卡老师,望向围了一圈的同学们,他目光所及之处的学生们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眼中的陌生和忌惮像是围观被禁锢在囚笼里会吃人的猛禽。而在人群之中他找不到那个会逆流而上走到他身旁,带给他勇气,会成为他盾牌的身影,他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孤身一人,这一刻,他退缩了。


他松开了那个男生的领子,默不作声的起了身。那个男生也赶忙一个翻身站起来,狼狈的整理自己在扭打中乱成一团的衣物。在鸣人转身要离去时,似乎想要挽回一些丢失的颜面,他小小声嘁了一下,喃喃道,“我又没说错。”


然而话音未落,鸣人杀了个回马枪,这一回带着劲风的拳头再没有了犹豫,直勾勾的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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